从现在起，博士生考生会遇到一个问题：是学术博士还是专业博士？虽然在考生个人选择上存在差异，但毫无疑问，近年来专业博士生招生将迎来一个高峰。

近日，国务院学位委员会、教育部发布《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发展规划（2020-2025 年）》，提出到 2025 年，围绕国家重大战略、重点领域和重大社会需求，新增一批硕士、博士学位，大幅增加博士生招生数量，进一步创新专业学位研究生培养模式。

据教育部统计，到 2019 年，全国共有专业硕士 312.8 万人，专业博士 4.8 万人。有专家预测，大规模扩招后，每年授予专业博士学位的人数将达到 2 万人以上，接近目前博士生规模的三分之一。

今年以来，一系列研究生教育调整优化政策不断出台，“扩招”是一个明显的信号。此次《规划》还明确提出，将专业硕士招生规模提高到总规模的三分之二左右，专业博士生数量将大幅增加。

事实上，2017 年专业硕士研究生数量首次超过硕士研究生数量。到 2018 年，专业硕士研究生占比接近 58%，专业硕士招生规模提高到总规模的三分之二左右，没有问题。换言之，这一“方案”体现了博士生培养，特别是专业医生培养方面最显著、最值得关注的变化。

什么是专业医生？专业医生和学术医生有什么区别？

“专业博士和学术博士都处于博士教育层次，培养目标不同。学术博士强调“顶天立地”，致力于前沿理论问题的原创研究；专业博士注重“立地”，强调对复杂工程技术或管理问题的创造性解决方案”，武汉大学刘亚民教授这样描述两者的区别。

1920 年，哈佛大学率先在教育领域开展专业博士研究生项目，旨在解决教育实际问题，“在实践领域寻求职业发展”；作为“学科卫士”，学术博士仍然以学术研究为价值取向。

兰州大学教授鲍水梅说，"专业医生和学术医生的本质区别在于人才培养目标、知识结构、培养模式和人才素质标准的差异。" 具体来说，学术博士培训的目的是学术创新，专业博士主要培养工程师、医生、教师、律师等特定社会职业的应用型专业人才，培养目标以应用技术能力为重点。

目前，许多高校对专业博士生的要求是具备一定的实践工作经验。在申请博士学位之前，余力在北京一所大学做了七年的行政管理工作。她选择申请专业博士学位是因为她想 "带着问题阅读"。

专业医生的比例很小，学术医生面临 "市场错位"。

1997 年，中国首次建立了临床医学专业医生，次年招收了 436 名学生。到目前为止，已设立了 6 类工程、口腔、教育、兽医、临床医学和中医学博士，2018 年共招收了 6784 个专业博士。

专业医生的招生规模逐年增加，尽管如此，在一些人看来，我国的专业医生培训规模仍有扩大的空间，原因是在一些高等教育发达的国家，专业博士学位占博士学位总数的一半以上。

华中师范大学博士生王倓的一项研究表明，在过去的 20 年里，中国专业博士生的招生人数增加了大约 16 倍，而同期的博士生总数仅增长了 6.4 倍。

王倓对记者说："2018 年，中国的专业博士注册人数创历史新高，仍占当年 95502 名博士生总数的 7.1%。在绝对数量和比例上，中国专业医生与学术医生之间存在巨大差距。

在专业医生进入快车道的过程中，还有一个不容忽视的因素 -- 市场的需求。

博士专业学位培养方案 " 提出，博士生专业学位发展滞后，类别设置单一，授权点数过少，培训规模小，不能满足行业对博士生应用型人才的需求。

从结构上看，学术医生的比例过高，供不应求，传统的就业渠道，如到高校、科研机构从事教学、学术研究等，越来越狭窄。"刘亚民发现，越来越多的学术医生从事行业和企业的技术研发和管理。这样，真正的供给和实际需求就" 被错位了 "。为了满足行业和企业对高层次应用型人才的迫切需求，有必要通过供给侧结构调整，增加专业医生的类型，扩大专业医生的招生规模。

走出象牙塔是博士工作的全球趋势。" 清华大学教育学院副教授王传义表示，美国科学基金会对 5 至 25 年博士毕业生进行的年度后续调查显示，只有大约一半的博士在大学或四年制学院任教。

在我国，这一比例甚至更低。根据教育部的统计，到 2018 年年底，在高校和科研机构工作的博士生比例只有 38% 左右。

王倓的研究证实了这一趋势。" 随着博士生招生规模的逐步扩大和学术岗位的逐渐饱和，博士生的发展趋向多样化，传统的博士学位与学术职位的关系开始脱钩，越来越多的博士生从事非学术性工作。

刘亚明很难准确判断专业博士生扩招的情况，但她承认 "新的博士招生计划将主要用于专业博士生。" 她预计，近年来，专业医生将专注于渐进式调整，逐步向股票调整过渡。"10 年后，我国的专业医生很可能会与学术医生齐头并进。

专业设置不应盲目追求数量扩张

中国交通大学第三研究所的刘依南正在为薄考试做准备。她没有受到扩大专业医生招聘政策的影响。一方面，高校尚未颁布专业医生招生的具体计划；另一方面，在新闻领域，没有专业医生。

应该在哪些领域增加专业医生？标准是什么？

方案 " 建议在对知识、技术和能力要求高的其他行业或专业领域，如工程师、医生、教师、律师、公共卫生、公共政策和管理等，设立博士学位类别，根据经济和社会发展的需要，按照成熟和论证的原则，一般应为硕士学位的发展奠定更好的基础。

理论上，扩招应增加专业医生的类别，现时并没有相应的专业硕士，例如法律硕士、公共行政硕士等，在设立专业医生时，是否应有相应的学位呢？

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的发展是一个整体，从成熟的专业硕士向专业博士的转变是必然趋势，但这并不意味着所有的专业硕士都会有相应的专业博士学位。"刘亚民说，" 这不仅取决于博士级应用型人才的市场需求，也取决于高校自身的培养条件。

在我国，政府在专业博士生项目的审批、类型设置、招生计划等方面起着主导作用，市场调控相对薄弱。王倓建议，专业医生应走高质量发展的道路，不应盲目追求类别的增加、分配点的增加和数量的扩大。

专业医生和学术医生应避免同质化

记者发现，在过去几年里，拥有学术博士学位授权点是申请专业博士学位的重要支持，学术博士学位的数量是申请专业博士学位的必要条件，但问题如下。

王传一承认，进入学校后，如果专业医生遵循培养学术医生的条件和方法，就可能陷入两难境地，即如果他们减少学术要求，不加强实践创新的培养方向，他们既不会 "学习"，也不会 "专业化"，专业医生很容易成为二级学术博士。

在专业硕士一级，类似的问题已经存在。

按照同样的逻辑，在过去的十年里，国家大幅度增加了专业硕士的招生人数，学生对专业硕士的接受程度也不断提高。与专业硕士一样，专业医生对专业实习基地和校外导师的数量和质量提出了很高的要求，许多高校仍然陷入 "重学轻技能" 的传统观念。

王倓发现，专业博士培训存在两个极端：一是将其视为 "编外人员"，将其排除在学术博士培养模式之外，而不是形成更加成熟、独立的培养模式；二是将其视为一种 "附属"，几乎照搬学术博士的培养模式，与 "复合型实用型人才" 的培养目标背道而驰。

专业医生队伍建设中的关键问题是要找到一条避免与学术博士学位同质化发展的途径，即如何加强实践性。" 鲍水梅建议，这一实践应体现在专业研究生培养的全过程中，课堂教学可以与实践教学交替进行，增加实践中的学时和学分比例，改革学位论文的发表形式，采用调查报告、规划和设计的形式，同时将专业博士教育与相应行业的专业资格考试相结合。

专业博士教育的发展已经迎来了一个重大的机遇期，但仍然面临着同质化的问题，随着规模的扩大，培养条件的优化显得更加迫切。"要尽快推进工业教育一体化基地建设、双导师建设和教育评价机制改革。" 王传义说。